第(2/3)页 她将手中金蛟剪往袖中一收,双手抱在胸前,下巴微微扬起:“这倒也是奇了。” “贫道往日里最是听不得你这牛鼻子聒噪,觉得你嘴里吐不出半句人话来。” “可今儿个,不知怎的,这话听着,倒是有几分顺耳。” “燃灯,你这脸皮,怕是比我那金蛟剪还要硬上三分。” “杀人便是杀人,算计便是算计。” “明明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,偏要扯一张慈悲为怀的大旗做虎皮。” “你也不嫌臊得慌?” 这一唱一和,虽无半点排练,却是默契得紧。 原本势同水火,剑拔弩张的阐截两教,竟在这位古佛那一番肺腑之言下,生出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同仇敌忾来。 毕竟,一个是真小人,一个是伪君子。 两家关起门来打生打死,那是自家的恩怨;可若是有个没脸没皮的外人,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,行那哄骗孩童,颠倒黑白的勾当,那是万万不能忍的。 广成子此时,亦是缓缓收了面上的笑意。 “古佛这番‘考验’之说,贫道虽然愚钝,参不透其中的禅机,但有一桩事,贫道却是看得明白的。” “这陆凡,生于东土,长于东土。” “他的根,在这一方水土;他的缘,在这一方天地。” “无论是入我阐教,还是去那......”他的目光在碧霄等人身上扫过,“总归是我玄门的一脉,是这东方道统的传承。” “这叫肉烂在锅里。” “可若是随了古佛去那西方极乐......” 广成子轻轻摇了摇头,“那便是背井离乡,数典忘祖了。” “我玄门虽然不才,自家的一亩三分地,还是守得住的。” “就不劳古佛,费这份越俎代庖的闲心了。” 这话一出,便是连那一直没怎么言语的赵公明,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,将手中缚龙索重重地在那云头上一顿,震得周遭云气一阵翻涌。 “广成子大仙这话,虽然听着不顺耳,但理还是这么个理。” 赵公明那张黑脸板着,瓮声瓮气地道,“我截教虽是没落了,却也还没死绝。” “咱们两家的账,咱们自己慢慢算。” “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,在这里指手画脚,还要从咱们碗里抢食吃?” 第(2/3)页